手气实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部分人都绝不肯承认自己的技术不好,于是手气就更显重要了。
打一晚上的牌,手气一直都不好的情况很常见。总在输的那个人会不停地想各种办法来换手气。先是怀疑自己上厕所之后没有洗手,于是去洗手,顺便又去一趟厕所;会偷偷地先藏起自己的打火机,然后极自然地向正在赢钱的哥们说:“借个火”,麻将桌上,火气就是运气,自然是没有人理会他的,只好悻悻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熏烤自己摸牌的那只手,这叫“上火”。上火的办法也有比较极端的,我的下铺喜欢把报纸团成一团点着后放在自己坐的椅子下面任其燃烧,据说是给座位上火,所以经常搞得宿舍里烟气腾腾,灰烬飞舞。不过他的手气好象一直都还是不好,我们都悻悻然归咎于他的桃花太旺。
还有一些普遍而传统的说法,比如:召集人手打麻将的多半要输。大学的时候,要打麻将的总是在晚上11:00之前就早早坐在桌前,或发呆,或吃方便面,谁也不主动说:今天晚上摸两把?只等人手一齐就默默开打。工作后的单身宿舍里,召集人多半是前一天的大赢家,他有这个义务啊!饶是如此,其他人也要推脱一番:“真的不是很想打;今天比较困;你们人已经够了吧?”感觉越是推托得诚恳,今天晚上的手气就越好。但不管嘴里怎么说,走向麻将桌的脚步是一定不会犹豫的。还有就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以至于有个哥们每次和女友约会回来都要用肥皂洗手才肯上麻将桌。
我大学时最神奇的手气来源是一支香烟。那日手气不好,总不胡牌,身上又没有烟,跟一哥们讨烟,他让我自己去他床上拿,翻开他的枕头,只有一个几乎空的绿画苑的烟壳,掰开一看,剩一支压得扁扁的香烟,还是点上抽了。惹得我哥们哈哈大笑,原来他还有一包刚开封的好烟在被子下面。之后他们三人分好烟抽,偏不给我。奇怪的是,我的手气从那支扁扁的绿画苑后迅速转旺,最后大赢。此后,我抽屉里总有一包绿画苑,而每根绿画苑也一定要被压扁揉皱后才抽。
我最大的禁忌是打牌的时候屋里不能有女人。更不用说和女人同桌打麻将了。工作后最衰的一次是有个哥们带了新交的女友来打牌,那姑娘很有兴致,一定要坐在他怀里替他摸牌,于是两人桌上摸牌,桌下摸人。那天晚上大败亏输,还曾给人连抬了四庄,晕倒。从那以后,小圈子里就定了规矩:不许带女人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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